理论学习(徐红梅)
《语用学与语文教学》可以一读。它发生在“语言学”和“语文教学”的“交叉点”上,和我们的实践息息相关。当下课标修订稿把语文的核心任务、目标聚焦在“学习语言文字的运用”上,课程内容指向“言语主体”“语境”“实践”“生活世界”“生活化”。——这些也恰好是“语用学”研究的主要范畴。
作者提到语文教学的“两种错误倾向”要有深刻的理解。
没有认清语文的基本性质,不是从语言文字的运用出发去教语文,而片面强调思想性、文学性和知识性,忽视了对学生语言基本功的训练,让语文教学进入了空气稀薄的高空。——这是一种错误的倾向。
“工具论”思想确立后,语文教学面貌焕然一新。语言本位的现代语文教育体系,成形于1935年夏丏尊、叶圣陶的《国文百八课》。1956—1957年语言、文学分科实验和“63年《大纲》”的颁布,标志着这个体系的基本成熟。然而在应试教育的捆绑下,“工具论”逐步走向工具主义,“八字宪法”(字、词、句、篇、语、修、逻、文)走上前台,语言教学成为了“语言要素”的教学,语文能力演变成了技术操练,科学化探索陷入了泥潭,“将充满人性之美、最具趣味的语文变成枯燥乏味的技艺之学、知识教学,乃至变成一种应试训练。”—— 这种语言要素的教学,是一条错误的倾向。
如何避免错误的倾向?作者将眼光瞄向了——语用学!
什么是“语用学”?
语用学,也叫语言实用学,是研究语言运用及其规律的科学。传统语言学认为,语言是一个“语言的”语言学概念,它似乎很少关心“适合性”这一概念,也不考虑语言行为对不同社会环境作出反应的方式。而现代语言教学的一个很大的优点是,它较多地从社会的角度来对待语言,并且重视语言在不同社会环境中的交际功能问题,它指向语言的具体应用。
说得更明白一点,语用学就是研究在一定语境中的语言的使用,包括所产生的字面意义和蕴含意义,以及可能产生效果的一门科学。它的主要特征是:语用学研究语言文字符号的意义及其在不同语言环境里的用法,乃至不同的表达效果,侧重在语言的实用;语用学侧重在语言本身的使用,讲究语言的组织和驾驭,特别在乎语言在特殊环境里的特殊表意效果,讲究语言规律的内在探索。
文章的第1-2小节对语用学进行了定义,明确了语用学的几个必备的要素:使用语言的人+在一定的语境中+运用语言。分解这样的定义我们得出语用学的内涵有:使用语言的人(口头运用语言的人和书面运用语言的人)、特定的语境以及产生的效果(语言本身的含义、语言的言外之意)。这让我想到俄国著名语言学家和诗学家雅各布森曾认为话语的发生有这样几个组成因素:
语境
信息
说话者…………………………………………受话者
接触
代码
雅各布显然认为任何语言交流活动,首先是由“说话者”所传达的“信息”启动的,它的终点是“受话者”,但整个交流过程并不是这样简单。这里的“说话者”和“受话者”之间必须有可供的“接触”的渠道,这种“接触”的渠道可以不同,如口头的、视觉的、电子的等,而最为重要的还要有“语境”。
语用学是以话语、语用主体和语境三大要素组成的系统,其中又以“话语的意义”内容为核心。